Another 第九話:Body paint - 連鎖 -(捏它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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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交給我。」中尾在海邊去撿被風吹走的海灘球,在海上載浮載乘時被遊艇的被螺絲槳切斷了手臂。
「聽說中尾同學被快艇撞了。」
「說是在夜見山外就不會死是騙人的嗎?」
「可能吧。」
「真是的,那就無處可逃了嘛!該怎麼辦才好啊。」
「那個.....合宿怎麼辦?」
「怎麼可能去啊,在『有的那一年』暑假合宿什麼的,要幹嘛啊?關在家裡才是最安全的。」
「可能吧。」
「但是......這種事為什麼偏偏是落在我們頭上啊,真是太沒天理了。」
「說到底.....如果那個轉學生不跟見崎搭話的話......。」
見到中尾慘死的當時,松永被這個衝擊喚醒了一點記憶:「我......我明明都保護好了......明明留下了......在教室.......。」
蟬鳴的季節之中。
身穿著制服的杉浦、赤澤,在路上跟三神老師還有千曳老師道別。
三神老師當然不忘交代,「那麼妳們也小心一點。」
赤澤點頭,「是。」
杉浦情緒很低落,赤澤搭著杉浦的肩準備離開,離開前赤澤還回瞪了見崎一眼,才跟杉浦一同離開。
千曳老師邊走邊問著,「中尾同學當天狀態如何?」
榊原答說:「暈車暈的很厲害,吐了很多次。」
「其他的呢?」
榊原做出思考的樣子,「我想想......。」
見崎說:「沒能筆直的往前游。」
千曳老師停下腳步,「是這樣子的啊。」
走在前的三神老師也停下腳步。
千曳老師轉過身對榊原說:「果然是這麼回事啊。」
三神老師也走近榊原。
榊原問:「怎麼回事?」
千曳老師看了一下一旁的三神老師然後說,「那個.....我向大庭.....就是夜見山警察局的警察問了一些事情,他的死因還不是很明朗。」
聽到老師這麼說恒一只覺得是這樣啊。
「其實他可能是在被快艇軋到前就已經死了。」
榊原跟見崎聽見都很驚訝。
「被快艇撞擊到頭部的狀態時間好像對不上,由腦挫傷引起的腦疝好像時間已經相當長了。」
「是指在去海邊以前嗎?」
千曳老師點頭,「據中尾同學的家人所說,那煙早晨從樓梯傳來說巨大的聲響,當時立刻去探視了一下情況,但是只看到中尾匆忙出門的背影。」
見崎發言,「那個時候就已經撞傷了頭部。」
「很有可能。」
榊原像是吞了一口口水,問說:「那就是說他被捲入死亡還是在夜見山內嗎?」
「可以這麼說吧,在頭部被撞傷的情況下沒有去醫院,在他離開夜見山的同時,就已經宣告了他的死亡。」
見崎跟榊原在平時幽會的公園裡,見崎坐著盪鞦韆,榊原坐在盪鞦韆前的扶上。
「那個.....見崎。」
「什麼。」
榊原轉過頭去看又把頭轉回來,「算了,沒事,等想清楚了再跟妳說吧。」
「這樣啊。」抬頭看著藍藍的天空,「26年前的合照找到了嗎?」
「還沒。」
榊原在沒有開燈的學校樓梯上走著,聽到有聲音便轉頭一看,有個人拿著沾滿血的雨傘在轉動,雨傘一拿起來,是櫻木他對恒一說,「都是你的錯。」恒一尖叫著逃跑著,在走廊上滑到,抓著胸口一臉痛苦樣的高林,他對恒一說:「都是你的錯....吧。」聽到噗吱的滴血聲,回過頭去是上衣染滿血的久保寺老師他也對恒一說:「是你的錯。」因為很害怕所以開了教室的門,裡面是病房水野護士滿臉是血的趴在病床上說:「是你的錯。」,「都是你的錯!」中尾同學從上方倒吊垂了下來,恒一被嚇醒,還餘悸猶存,然後決定做一件事。
井野家。
敕使河原大叫:「教室!」發現自己叫太大聲趕緊捂住嘴巴,看向在吧台的智香小姐沒什麼反應,咳了兩聲清清嗓子「那是真的嗎?」。
「松永是那麼說的。」
望月問:「教室是......舊校舍那邊以前的三年三班教室吧。」
「然後....他在教室藏了什麼?」
榊原只是搖著頭。
「這樣啊......但是知道地方就已經很不錯了,好的。」敕使河原拿出手機。
但被榊原喊,「等一下,我不想告訴別人。」
「為什麼?」
「中尾君他,我覺得他要是沒去海邊的話就不會死了。」
講到這個望月跟敕使河原也會鬱卒。
「那是.....。」
「所以......我不想增加人數,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死了,對於對策組委員赤澤他們我也覺得先不要說比較好,如果找到了什麼而且確實需要他們說明的話.....。」
敕使河原把手機放回口袋裡,「說的也是,我也不想看到赤澤死。」
望月把手上的飲料放在桌子上,「那麼....什麼時候去舊校舍。」
「不是接下來就去嗎?」
「我傍晚得和家人一起出去......明天的話......。」
「那明天一大早怎麼樣?」
「清晨就饒了我吧。」
「那......中午?」
「中午......社團活動的人比較多,再說舊校舍二樓姑且也算是禁止入內的。」
「那....晚上?」
「晚上找東西也真是......。」(敕使好囉嗦)
「那就定下午三點了。」
「ok。」
「可以喔。」
「望月美術部是在舊校社吧。」
「是啊。」
「暑假的時候有社員來嗎?」
「不會有人來的。」
「那就在社團活動室碰頭吧。」
「好啊,鑰匙我有而且我在舊校舍也不會引起懷疑。」
「敕使河原你可別穿那身打扮去啊。」(指阿囉哈衫)
「為什麼?」
「太顯眼了。」
敕使看著自己身上的夏威夷衫,「時髦的人就是會顯眼啊。」
望月跟榊原苦笑。
約好的這一天下午三點天氣不是很好,烏雲密佈何時會下雨都不奇怪。
榊原跟敕使在說好的時間來到了學校,卻在校棟門口遇到綾野跟小椋,綾野還跟他們打招呼,「是恒一和敕使啊,回家部的王牌怎麼來學校了?」
恒一搔著臉說,「有點事......。」
敕使則說,「和望月約好了,話說妳們兩個是社團活動嗎?」
敕使這麼一問,綾野跟小椋好像面有難色。
綾野說:「找千曳老師有點事情。」
「是在第二圖書館嗎?」
「不是那邊千曳老師是話劇社的顧問啦。」
聽到這個敕使跟恒一都很驚訝,敕使甚至脫口而出:「真的假的?就那個黑衣大叔?」
「真是出乎意料外啊。」
「別看他那樣還挺擅長指導演技的。」
小椋也說:「演戲的時候看上去還挺酷的......很奇妙。」
綾野點頭贊成小椋說的,又問他們兩個,「然後.......你們倆是來幹什麼的?」
敕使跟榊原兩人面面相覷,最後是恒一回了,「是來尋找阻止災厄的線索,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,不過我打算找到了以後就跟大家說。」(你不會說是來學校拿東西不就好了)
綾野感覺驚訝,小椋甚至問了,「真的?」
「有那種東西啊。」
「可以的話我們想靠自己來阻止三班的災厄。」
綾野陷入思考。
敕使則問,「綾野和小椋也要來嗎?」
「等等。」
「我就算了。」
「我也是。」
「再見恒一。」綾野跟榊原他們道別。
「再見。」小椋也跟他們道別。
「再見。」
榊原跟敕使目送著她們兩人離開學校。
榊原跟敕使來到了約好的美術室。
榊原一開門就看到,「見崎,望月呢?」
「不知道,我也才來不久。」
「妳怎麼在這裡。」
「沒什麼想做的事,在家裡也沒意思,然後就想來畫畫。」
「這樣啊。」
站起身的見崎反問,「你們呢?還有望月啊,三人想做什麼。」
榊原跟敕使一人看一邊,擺明了不想回答問題。
「那是......。」
「怎麼說呢......探險?」
望月撞進來,「對不起對不起。」拿起手帕擦汗,望月這才發現見崎也在。
榊原跟敕使就這樣尷尬掛著尷尬的微笑。
「三個人是要去哪裡探險?」
「這個嘛......。」
榊原、敕使、望月三人面面相覷。
「敕使河原說在這裡碰頭的。」
「不對,我是.....。」
「是那個,榊說要找東西。」
「那個,是個重要的東西。」
樓梯上掛著禁止進入的牌子。
「那個.....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,可以的話還是希望妳能待在社團活動室裡。」
「我沒事的。」
「沒事......。」
「見崎妳果然很有個性啊,不害怕嗎?」赤使把雙手枕在後腦。
「大概.....不會害怕。」
見崎一腳跨進樓梯的封鎖線內,然後榊原、望月最後是敕使。
教室沒掛沒牌所以不知道哪個是三班。
「哪個是三班啊?」
「中間的吧,教室好像是有五個。」
找到三班後四人先在門外做好心理建設才踏進去。
榊原拉開格子門,教室很昏暗,視線不好,又到處堆疊了雜物。
灰塵很重所以見崎用手帕遮住口鼻。
望月試圖開燈,開關了幾次都沒反應,榊原拉開窗廉,總算是讓這個昏暗的室內有了光源。
一邊動手找一邊聊天。
「話說......這棟舊校舍有『七大靈異事件』嗎?」
「不知道,再說我對『七大靈異事件』什麼的沒有興趣。」
「那你也不相信幽靈和作祟之類的囉。」
「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東西,只是碰巧看錯了而已,只是除了我們的災厄之外.....。」
望月加入了,「舊校舍的『七大靈異事件』是指第二圖書室的秘密吧。」
「那裡嗎?」
「據說有時在那裡能聽到人的呻吟,你們聽說過嗎?」
「沒有。」
「據說在那個圖書室的地下有個書庫,裡面裝滿了不能公開的機密文件,為了保護那些文件以前有個圖書室管理員被關在裡面。」
「意思是那傢伙還在地下活著,有時能聽見他的聲音?」
敕使插花說,「反正到頭來不就是『他的真面目是一個叫做千曳的老師』。」
見崎說話了,「偶爾能聽到喔,人的呻吟聲。」
恒一驚訝。
敕使問:「真的假的?」
望月也,「真的嗎?」
「假的。」
榊原鬆了一口氣。
「稍微換一下空氣吧。」見崎拉著堅固的窗戶,結果上面裂開的玻璃掉了下來,榊原拉開見崎,「一點都不是沒事的樣子啊。」
見崎轉過身給榊原看,「看,沒事吧。」
敕使跟望月鬆了一口氣。
「好像是沒事的樣子。」
「我們要是給人看見了被當成是新的『七大靈異事件』也不是什麼好事,窗戶還是別開了吧。」(沒差吧,窗戶都破了)
榊原點頭贊成。
見崎在置物櫃附踩到一塊腐朽的地板,然後置物櫃往敕使的方向倒下去。
「敕使河原!」
置物櫃半倒,敕使抱頭蹲在下面,「饒了我吧。」
見崎用一慣的態度說,「好像沒事的樣子呢。」
外頭已經下雨了。
綾野跟小椋走到了離別的路口。
「保重啊。」
綾野滿面愁容,「嗯,我會打電話给妳的再見。」
「再見。」
「沒有耶。」找的滿頭大汗的望月用手帕擦著汗。
「我覺得不會是在像書桌裡面那樣.....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。」
「但如果是在絕對找不到的地方的話就沒有留下來的意義了。」
見崎四處張望
望月也贊同榊原的說法,「我覺得不會是在地板和牆壁裡面之類的地方。」
見崎看到角落的掃除用具櫃指著那裡,「會不會在那裡?」
榊原打開掃除用具櫃,「只有清潔工具......?」在櫃子裡四處張望了一下,然後看到黏著的東西,榊原伸手把東西撕下來。
敕使問:「找到什麼了嗎?」
找到東西後其他三人就圍了過來。
「這是什麼?」
「好像寫著什麼。」
榊原把寫著包裝上的字念了出來,「『致那些將來在這個班級可能會被,毫無天理的災難折磨的後輩們。』」
敕使彈了手指,「BINGO!」
「就是這個了,這個肯定是松永寫的。」
榊原撕開用膠帶的包裝,大家都在緊張會出現什麼。
撕到最後出現的是一捲錄音帶,所以到學校的放送室去,敕使跟見崎最先走進去。
「確實這裡肯定有......但是沒問題嗎?」
「不露餡就沒事啦。」
榊原跟望月聽到敕使這麼說就進來找播放機,還不忘要把門關上。
然後望月在架子上找到了播放機,「找到了。」
打開播放機的蓋子,「好,那我開始放了。」其他三人點頭之下,敕使將帶子放入播放機內播放。
四人坐在地上圍著一台卡帶播放機。
過去了幾秒的空白,終於有說話的聲音了,『那個.....我的......我的名字叫松永克已,是1983年三年三班的學生,錄音結束以後我打算把這捲錄音帶藏到教室的某個地方,現在在聽捲錄音帶的你,說不定是你們,你們就是未來三年三班的學生這個可能性到底有多少呢......』
這時候的綾野家,滿屋子都是打包好的紙箱,綾野拿著包包在關上自己家大門前似乎說了些什麼。
『然後你們正在對類似於.....我......我們今年所經歷的毫無天理的災難......算了無所謂了,我決定留下這卷錄音帶有兩個意義,一個是我.....我自己罪行的告白,想把我做過的事告訴某個人想,讓他聽我傾訴,另一個是給你們這些後輩提出一些建議。』
恒一吞了一口口水。
『混入班裡的另一個人和由他引起的災厄要怎麼做才能使它結束,也就是說........那個......那個.......不對,還是按順序說比較好』
有台載著怪手的卡車,停上小椋家路口,司機撐著傘下車。小椋淋雨走回家。
『當時進行了合宿,從八月八日開始的三天兩夜,是班主任古賀老師提出的說是合宿然後去參拜神社,夜見山上有個叫夜見山神社的古神社,他說如果去那裡參拜的話詛咒一定會消失的,參加的學生加我在內有22人,大家都半信半疑的樣子,合宿第二天那天我們和老師一起爬上山去參拜了神社,是個很破舊的神社,有種被世界遺棄的感覺,明明是用這個鎮子的名字來命名的神社,但是卻完全沒有人管理的樣子,所以大家參拜的時候順便把神社的周圍打掃了一下,那個時候還在想說不定這樣詛咒就能被化解了,參拜後老師自信滿滿的說:「這樣一來就沒問題了」但是.......沒能成功,事情根本沒那麼簡單,從神社回去的路上就開始了,本來天氣一直都很好,但是雲的走向突然變了,開始下雨了,而且是場很大的雷雨,我們匆忙下山的途中,第一個受害者是一個叫濱口的男生,他真的很蠢考量周全的帶了一把傘過來還一個人撐著走,我們明明在山路上而且下雷雨那個濱口就走在我的前面,一瞬間眼前一閃同時還發出了巨大的聲響,濱口被雷劈到了,像燒焦的肉一樣的氣味到現在還記憶猶新,然後當場就引發了騷亂,濱口的事情被拋到一邊,大部份的學生都開始奔跑,想著:總之趕緊下山,在雨中不顧後果的奔跑後不久,第二個受害者出現了是個叫星川的女生,她在慌亂奔跑的過程中,一腳踏空從懸崖上摔下去了。』
載著怪手的大卡車忽然向後滑,司機在自動販賣機買煙,買完後,叼煙準備要點火來抽沒有立刻發現卡車在滑動。
『懸崖非常陡峭,我們只能下山尋求幫助結果兩人都沒能得救。』
司機發現卡車向後滑馬上丟了傘追上去,但已經來不及了。
『參拜神社其實什麼用都沒有,然後重要的在這後面,好不容易下山了之後,發生了那件事,那件事.......也就是說......我......』
錄音主本人沒有出聲,沉寂了一段時間,這期間在聽錄音帶的人只好面面相覷,然後聽到開門的聲音,四人都察覺到有老師來巡視校舍,而且正在用鑰匙打開這間放送室。
「糟了!」敕使在慌亂之中,拿了錄音帶,其他三人在附近躲著。
老師打開門看過無異樣後,門帶上鎖起來。
躲在門後的敕使嘆了一口氣,「好險。」
望月躲在置物櫃旁邊的角落,鬆了一口氣。
榊原則是趴在見崎身上(恒一必須死),躲在桌子下邊,「嚇出了一深冷汗。」
望月也有同感,「就是啊。」看到敕使手上的錄音帶驚叫了一下,「錄音帶.....。」
敕使發現錄音帶的帶子被拉出來了,帶子一部份還子機器裡,慌亂之下再拉,結果把帶子給拉斷了。
恒一走過去看,「不會吧。」
見崎用一慣的態度說:「わかめ(海帶)。」(字幕組全都翻錯啊,要不是有日人網友上島討論,不然真的全錯啦。
敕使捧著錄音帶的腸子,「真的假的.......。」
「關鍵的地方還沒聽呢。」
「怎麼辦啊!」(黏起來)
望月說:「修理一下肯定還能聽的。」
敕使捧著那些內臟,「這個能修好嗎?」
「我想也不是不可以。」
「好,那拜託你了。」敕使把錄音帶交給了望月,「要讓我們聽到後續啊。」
「交待給你沒事嗎?」
望月接過敕使手上的抽腸錄音帶,「總之我試一下吧。」
綾野一家三口,目前正在崎嶇的山道中前進,下著雨狀況感覺不太好,開著開著一顆石頭砸到了車的擋風玻璃上,車子就這樣墜入山谷了。
回到家的小椋一整個不敢至信,卡車尾端衝進了自己家門口裡,小椋看到怪手撞進二樓,「哥哥。」
小椋的家裡蹲哥哥被怪手撞死,右手還握著沾到血的滑鼠。
#10 Glass eye - 漆黒 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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